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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巴雪山,5,396公尺,是雲南唯一一座可供攀登的初級雪山。雖說是初級雪山,攀登面不曾發生過雪崩,但卻因為頂上無情的大風,而曾導致幾位專業登山老手失足罹難於此。原本就已經挫著等的心情,又聽說了梅里雪山在1991年的中日聯軍大山難,一場雪崩造成了17人全軍覆沒的慘劇,這也是梅里雪山被下令封山的起始原因,當下,擔心高山症的我,望著眼前的雪山山頂,突然感覺到他的可敬可畏,自已似乎太天真了,就這樣一個人前來哈巴村,跟客棧出借了防水褲,手套,冰爪,冰鎬也就出發,往4,200公尺的大本營方向大步走去,心裡只想著攀登哈巴雪山的信念。

P1240279_副本.jpg  發生最多山難的路段

  回想起兩年前,面對尼泊爾5,000公尺的高山,即使只差了200公尺就可抵達山頂,卻因為那該死的高原反應而攻頂失敗,至今仍覺得遺憾,但也更加深了這次非攻頂哈巴雪山不可的意念。或許因為已經在平均海拔3,200公尺的香格里拉,待上了將近一個禮拜,身體逐漸適應這樣的高海拔環境,這一次,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攻頂了,因為是唯一的女生,還被同行的大哥和嚮導們稱讚了一番,果然沒有丟台灣人的臉,最後還在雪地裡玩開了,直接用自己的屁股滑雪下山,在雪山裡,大聲尖叫和大笑,都聽得格外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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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輕而易舉其實有點太吹噓自已,終究還得感謝納西族的小帥哥嚮導-小表弟,26歲的他,在寸步難行的雪地上,總在我身後守候著,表情有點嚴肅,不時說著鼓勵的話,我一有個踉蹡,驚嚇之餘,他的一句:「沒事兒,有我在!」不但讓我安心,也man得讓人想立刻嫁給他。下山後,又恢復成靦腆的大男孩,隨著手機裡播放的納西音樂而哼哼唱唱,真正面對鏡頭卻又害羞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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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歡登山,因為人在深山裡面,容易變得單純。我想起了小表弟,想起了大本營的回族老闆做的傳統酥油茶和暖呼呼的饅頭,也想起了在山屋裡遇到的其他嚮導們和山友,因為一團燒得正烈的爐火而聚在一起。更難忘從4,100公尺的大本營下降到2,600公尺的哈巴村,那沿途多變的杜鵑樹種、植被、溪流、瀑布,都令人驚豔,對哈巴村民而言,這樣大自然的恩賜,竟如此隨手可得,難怪小表弟可以很自豪地告訴我,他是土生土長的哈巴人。當我看見深山裡由剖半的樹幹連接而成的天然水管,將山泉水接往村莊,我在心裡讚嘆著,能擁有這樣自然無污染的山泉水源,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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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但這樣的幸福感,跟環境保護意識卻不成正比,大家總是漫不在乎地把菸蒂和空瓶隨手丟在雪山裡,也不提倡「垃圾帶下山」的口號,大本營更以焚燒的方式解決滿出來的垃圾。大家不都是愛山的人嗎?為何那麼輕易就做出傷害大自然的舉動?!面對哈巴雪山的聖潔,不免令人耽憂著,祂還可以以這樣的姿態守護著哈巴村多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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